第(2/3)页 沈万宝也无奈。 太子项天歌看沈万宝,见沈万宝也在不断的喝闷酒,唉声叹气,不由奇怪的问道:“万宝,你又愁什么啊,你也犯事了?你爹骂你了?” “呸?我能犯什么事!我愁我家的造纸作坊,都是我爹太坑!当初被小昏侯给气懵了,非要跟小昏侯打对台戏。 他说好看造纸业的前景,往造纸作坊投了一万两银子进去,造了一座大作坊,但一直处于半死不活的亏损状态。” 沈万宝郁闷的喝着酒。 沈氏麻纸,卖价一张五文铜钱。 儒生们都嫌贵,几乎卖不动。 可麻纸的成本高啊,降价又亏本。 而且每天都要给工人付工钱,光是维持这造纸作坊,就要耗费不少的本钱。 再这样下去,他好不容易弄来的几万两银子,就像钝刀子割肉,一点一点的不见。 “我都想把亏钱的沈氏作坊关了,卖些银子回来。可我老爹还不死心,隔三差五跑过去,和那群造纸匠人一起,非要把昏侯纸的造纸术给研究出来。” 沈万宝都快愁死了。 但是他也知道,老爹这样做其实也没大错。 随着沈太后一天天老了,这七八十岁,谁也不知什么时候会仙逝。沈府这江南第一丝绸豪商的日子也不好过。 沈大富也怕太后一旦去了,少了这座大靠山。 皇帝对沈家的事情又不上心。 沈府会守不住利润极高的丝绸这个大产业,这个产业太庞大,太遭人眼红了,各地方豪阀定然会虎视眈眈,沈大富这也是想多一条退路。 造纸业刚刚兴起,利润高,但竞争的人明显比丝绸业少许多。沈府哪怕衰落下去,也能在造纸业占一席之地。 项天歌怕在皇帝面前失宠,沈家怕沈太后逝世。 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 楚天秀带着祖儿,从金陵城外的作坊回来,路过鸿门客栈,正瞧见沈万宝和太子爷项天歌坐在二楼雅座,窗前喝酒。 “哎呦,沈老弟、太子爷,两位何事满脸的忧愁?!” 楚天秀笑着,在店小二的小心招待下,上了鸿门客栈二楼,在雅座里坐下。 “小昏侯,这元宵节都过了。你这丹阳县令,却带着丫鬟在金陵城里溜达,还不上任去?” 项天歌满是幽怨,没好气的说道。 要是小昏侯,肯帮他怂吴王世子,把吴世子气跑了。他也不至于一怒之下,飞剑去刺项贤。 “快了,过几日便去上任。我这不想着几位兄弟,跟大家伙道个别嘛,省的你们说我不辞而别!瞧你们一个个愁,可是有忧愁?说来听听!” 楚天秀笑道。 沈万宝翻了一个白眼,他的忧愁就是沈家的造纸作坊,但小昏侯要吃独食,又不肯两家合伙一起称霸造纸业。 他心中的愁,说了也白说。 沈万宝指着太子,说道:“太子爷在烟雨画舫犯了大事,皇帝居然不责罚他,没有任何动静。连皇后、太后,只说很忙,也不肯见太子。太子这不是心慌,怕被废了吗,你说宫里这是什么情况?就因为太子差点刺了吴王,皇帝就要废太子吗!” “哦,有这种事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