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二圣就擒大宋亡-《水浒新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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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宋两军的差距是全方位的,在同军重炮的威胁下,士气低下的临安守军根本不敢出城反击,只能任由青壮们在远程武器射程以外喊话。

    而大宋军队一再被大同军队击溃,导致其兵员淘汰很快,更新的速度也快。

    如今,临安城中仅剩的两万余殿前司官兵,差不多有四成是南阳人,或者已经在南阳扎下了根,青壮们的喊话对他们的士气打击极大。

    尽管将官吩咐士卒以战鼓之声干扰百姓们的喊话,但兵卒们都不是傻子,实际很清楚大宋朝廷已经彻底失去人心的事实。

    喊话仅仅持续了小半天,守军便乱了。

    先是一些南阳籍士卒想到了城外亲人的悲惨遭遇,直接丢弃武器准备下城,他们再不想为这对外窝囊对内狠毒的朝廷卖命了!

    有人开了头,早就对朝廷失去信心的兵卒们便纷纷跟了上来。

    城上的军官肩负守城重任,自然要来阻拦,但其他兵卒已经受到了南阳籍同袍的影响,都不愿再听其人的号令。

    大宋亡了就亡了,大同照样会给百姓饭吃。

    甚至,在大同治下,底层百姓和军卒还能过得更好。

    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要给这个该死的大宋卖命?

    军官们也不是傻子,眼见众怒难犯,哪里还会为大宋殉葬?

    有灵醒的军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大喊一声“守他娘的城”,直接放弃城墙,带着麾下兵卒一起前往宣城门外,给宫内的赵官家施加压力——赶紧投降!

    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也最不可琢磨之物,它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在关键时刻,却能发挥超乎想象的作用。

    人心齐,泰山移;

    可若人心散了,便是铁打到江山说亡也得亡。

    大宋王朝本就不是什么铁打的江山,当其巢穴临安的人心都开始崩散后,便能以肉眼几乎可见的速度看见其灭亡。

    先是北城墙的兵卒放弃城防前往宣德门外请愿,紧接着,东、西、南三面城墙的守卒也参与进来。

    接到急报,率军前去弹压的统制姚友仲死于乱兵之手,其麾下兵卒随之跟随请愿队伍前行,形势进一步失控。

    而在此期间,城中百姓也汇聚到了请愿队伍之中。

    如此一来,四面城墙几乎无人防守,仅靠护城河和禁闭的城门御敌。

    城上的异常情况自然瞒不住同军的斥候,最新军情很快汇报到了岳飞这里。

    其人之前只是安排青壮喊话,而将大部队放在数里外的大营之中修整。

    战机难得,龚旺和郝思文皆建议立即出兵抢城。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岳飞既要攻城,也要攻心,只是命骑兵做好准备,并不急着攻城。

    但同军就在城外,却给了临安军民无穷的压力和恐惧。

    数万军民被这种恐惧所驱使,陆续赶至左掖门外,求见天子。

    年初,同军第一次围攻临安城,主战的尚书右丞李纲被罢,太学生陈东等人为了救亡图存,率数百太学生和百姓伏阙请愿。

    结果因为大宋朝廷反应迟钝,导致事态不断升级,最终酿成了百姓暴动杀死十余名传旨内侍的极端政治事件。

    此事仅仅过来几个月的时间,临安军民再一次伏阙请愿。

    这一次事态升级的速度更快,声势也更加浩大。

    极具讽刺意味的是,这次军民请愿的目的却不是为了救亡图存,而是敦促腐朽的大宋王朝赶紧去死!

    在“热血义士”的带动下,数万军民请愿的声浪直冲云霄,也透过重重宫墙,直入大内之中的皇帝耳中。

    时隔大半年,赵桓再次感受到了这种让其心悸的恐怖力量。

    其人生怕耽搁下去,出大事来,没过多久就带着部分大臣赶到左掖门城楼上,向百姓解释自己已经下定决心,正在做相关准备,很快就要出城请降。

    城下的军民收到了赵桓对承诺,却迟迟不愿离去。

    仍有一些人高呼不止,成心要赵桓现在就率百官出城向同军投降。

    护卫皇帝登城的侍卫亲军步军指挥使蒋宣乃是热血忠臣,其家族世代忠良,命运早已与大宋王朝紧密相连。

    其人见乱民得寸进尺,一再冒犯天家威严,怒从心头起,乃向皇帝建议,由自己带兵护送着皇帝车驾,冲击这些不知死活和上下尊卑的暴民。

    还没等被其人这个建议吓得目瞪口呆的皇帝做出反应,随蒋太尉前来护卫皇帝的数百名亲军便呼啦一声大半做了作鸟兽散,仅剩下十几个人还呆立一旁。

    大宋亡国之相尽显,不仅只知讨赏要钱毫无廉耻之心的丘八们抛弃皇帝各自跑路,大部分朝廷官员眼见形势不对,也混在人群中跑得无影无踪。

    一时间,城楼上只剩下尚书右丞同知枢密院事孙傅、户部尚书梅执礼、兵部尚书吕好问三名文臣仍随侍皇帝身旁,让其人避免了还没亡国就失去臣子的尴尬。

    赵桓已经被这架势吓懵,蒋宣却转移目标,指着孙傅大骂:

    “国事至此,就是因为宰相信任奸臣,不用忠臣直言所致,官家就算要投降,也请先诛了这等祸国殃民的国贼!”

    大宋确实早就该亡了,但孙傅才做由兵部尚书改任尚书右丞兼同知枢密院事几天时间,就背了这么大一口锅,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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