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九一章 好戏将至-《玄门小国师又在卜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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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可恶!

    自觉头顶已绿到极致的墨书远愈发狰狞了一张脸,攥着茶盏的指节已被他捏得泛起了层层青白。

    他的四肢发了抖,瞳底亦遏制不住地攀上了根根血丝。

    一旁刚撂下裙子的解斯年瞅见此,心下憋不住偷偷发了笑——

    看来,墨书远这冤大头也没多少本事,这就恼羞成怒到快失去理智了?

    当真是比那不慎失身,还能步步为营的慕诗嫣差多了。

    ——难怪被人戴了一脑袋的绿帽子不说,还他喵戴了这么久才发现。

    解斯年心下如是腹诽,面上却仍旧端着那派从容自若,他不慌不忙地将那既旧且破的裙子收好塞回了木匣,一面扣上了瓷瓶又关好了嵌宝的素银香球。

    做完这些,他方慢悠悠抬眼一扫对面脸色越加难看的墨书远,指尖轻轻点了匣面:“关于王妃的事……想来王爷您心中在至此,已然是有了决断了。”

    “事涉王爷您府上家务,斯年身为外人,自是不好多言,但有一点,草民不得不提醒您一句。”

    “那一句?”心头正酝酿着怒火的墨书远闻此微怔,忙不迭压着火气、略略抬了头,“还请先生您但说无妨。”

    “就是……王爷,这裙子与这瓷瓶虽是万分可疑,可您却万不能将此二者充作证明王妃‘不守节’的关键证物。”解斯年道,边说边摩挲了那木匣的匣面。

    墨书远敛眉一默:“……此话怎讲?”

    “这裙子到底是三四年前遗留下来的旧东西了,您又不曾亲眼见过王妃与谁通|奸。”解斯年的声调平静非常,“王妃大可以说这是她当年游玩时不慎跌倒,擦破了膝盖蹭上的血。”

    “那瓷瓶又这般常见,更是说明不了什么。”道人垂眼,“她甚至可以说那瓶子原是侍女的东西,不慎掉进了衣服堆里……这样一来,您大约也是没辙。”

    “但那镯子就不一样了,若是斯年未曾猜错,当初在国公府老夫人的寿宴之上,您是亲眼见着过王妃戴着这只镯子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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