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也……不大好说。”墨君漓敛眉沉吟,下意识抬手搓了搓下巴,“毕竟,那定远侯确实是挺小肚鸡肠的。”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不小肚鸡肠的问题。”慕惜辞拢着衣袖,稍显焦躁地在屋中踱了两步,面色微有些难看,“我担心的压根就不是这个——阿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你是觉着这事前生时从未发生过,怕我们的重生改变了此间太多原有的轨迹,”少年轻轻点头,继而安抚似的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嗓音温软,“再生出什么始料未及的变故。” “但是阿辞,你也不要太过紧张——左右预料之外的事发生了这么多,我们只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便是。” “再者说,那定远侯前生未必就没有生出过这样的心思。”墨君漓垂眼。 “阿辞,你别忘了,前世死在那场江淮水患中的百姓与地方|官|兵足有十几万人,水患一过,江南所产粮食锐减了不下五成,整个乾平用了足足三年才勉强恢复了些元气。” “并且,北疆还打着仗——那时候的乾平,可谓是举国上下都要钱没钱,要粮没粮。”少年摊手。 “所以阿辞,说不准是那定远侯先前也生出过这等意图造反的心,只碍于国中哪哪都穷,他又是个不懂经商的粗人,朝廷既拨不出多余的粮饷,他便省不出来多少钱粮去豢养劳什子的私兵。” “……听你这么一说,”慕惜辞听罢沉默了片刻,少顷才迟疑着轻声开了口,“我倒是想起来了。” “前生我刚回京城的那会,好似确乎是听谁嘀咕过,说那定远侯整日问陛下索要粮饷……” “只是那时间国库吃紧,朝中委实拿不出银钱,且其他地方的边军也不曾似定远侯那般要钱要得那般勤,那定远侯闹腾了一阵,也就不闹了。”小姑娘思索着慢声回忆。 “再后来……二哥战死在大漠西商,陛下油尽灯枯、抱病而亡,墨书远那狗玩意登基称帝,慕家只剩我一人尚能顶用,朝中武将奇缺,墨书远便寻了个机会,将陈氏一族召回京中重用,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样一想,他当年可能当真是存过其他心思的,只不过既无天时、又无地利,连人和都没能沾上半点,没等成什么气候,便自行放弃了。” 若果真如此,她倒是不必那样提心吊胆,唯恐哪处出了差错了。 想通过一圈的慕大国师无声松了口出气,连带着先前紧皱着的眉心也跟着舒缓下了三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