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五八章 怨什么?-《玄门小国师又在卜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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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耙耳朵好啊,耙耳朵的知道疼人。”一旁扒拉着指头的温宴闻此猛然亮了眼睛,作势往前探了探身子,“表哥,你说说,咱们那个小表妹,她是怎么管住那位殿下的?”

    “就……那么管的呗。”回想起被鬼阵折磨了大半晚上、又挨了慕大国师好几针的白景真头皮发麻,抬手在空中胡乱一比划,“什么黄符银针经咒之类的……吧。”

    “子冉,实不相瞒,我头一次见到三小姐的时候,”青年垮着脸说了个诚恳万分,“被她困进阵里见了半晚上的鬼。”

    “第二回是在水榭地牢,第三回是回来前——当时她和七殿下为了让我能寻到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回扶离,特意敲断了我一条腿。”

    “腿是七殿下敲的,伤口是三小姐缝的——半个来时辰,连着接骨带上药。”

    “子冉,这事怎么跟你形容比较好呢?”白景真拖着下巴细细沉思,“反正我觉得吧……倘若我是七殿下,找了个这样的婆娘,我肯定也得是个耙耳朵。”

    温宴应声点头:“确实,这小表妹听着就挺凶残的,除了嫌命长,旁人大约也不敢去找她的晦气——有我姑母年轻时的风范。”

    “得了,你小姑小时候顶多上个房、揭个瓦,她可不会什么招鬼布阵,也不会接骨动针。”温老将军闻言撇嘴,“这小丫头分明比她凶多了。”

    “不过,姑娘家凶点也好,凶一点,才能镇住老墨家那个倒霉玩意。”

    温晋话毕缓缓吐出口浊气,他像是安了心,连带着眉目也跟着舒缓了几分。

    温宴顺着他的意思,笑着打了两声哈哈,白景真却在听见“小姑”二字时陡然安静下来。

    青年盯着桌上不再向外蒸腾出热气的茶盏愣了会神,半晌才蜷着指头略略压低了音调:“说到小姑。”

    “姑公……您不怨吗?”

    “怨什么?张玹,还是陛下?”温老将军转眸反问,声线是惯来的平静沉稳,“先帝本无过错,张玹又注定得不到什么好下场,我怨他们做什么?”

    “若真要怨,我倒不如去怨妘儿自己……早在当年、在她出嫁之前,那时候我和她娘就已经将这一切的利弊和可能,都与她详细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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