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最后一只瓢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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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

    季灵的声音变得凄惨哀怨,“你可以为了爸爸妈妈和季言的死折磨他报复他,可他把我害成这样,你却还能纵容他,是不是非得我死了你才能在乎我?还是我死了你都不会在乎!”

    季然转过身来,眼里寒得像淬了把刀子,叫季灵突然背后发毛,她发现她其实真的怕这个哥哥,从很小就怕,即使那时的季然温柔绅士得像个王子。

    “你怎么掉下来的,自己不清楚吗?”

    季灵一瞬变得寒毛直立,脊背犹如爬上一条寒蛇。

    她口齿都不清却还在狡辩,“哥,你可以,可以查监控,是莫如风把我推下来的啊,我....我大概今天穿得很像季言,屋子里又黑,我想上楼跟你道别的时候,他就回来了,他看见我的时候应该想起了季言,或者妈妈,以为是....就很害怕地把我推下来了。”

    季然一言不发听她说着,等她心神不宁地说完了,闭嘴了,自己还在沉默,病房里安静得叫季灵害怕,她反思自己说的话里有没有破绽,就听季然问:“害怕地把你推下去了?”

    “对,他,他还说不要再来找他,他已经....还清了。”

    季然缓缓低头,望着自己运动鞋上的血迹,“季灵,你昨晚说的,我都认,我会处理,可我在今早查到了一些我从前不想去管也不想去看的事情。”

    季灵的脸色忽然变得古怪,手指攥紧了被子。

    季然却毫无反应,靠着门,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说出的话叫季灵胆寒。

    “我当初给莫如风找的第三位,原本是江氏集团的少公子,为人谦和有礼温文和煦,很喜欢莫如风这样的孩子,可后来,莫如风却上了李家那个浪子的床。江家少公子早年间因为年少无知而遗留下的一些把柄也被李家握住了,弄得我连掀翻他的筹码都没有。”

    “你在张总手下犯错的时候,他给过你机会,但是你自己浪费掉了,或者说,你压根没有用。”

    “你想让他要你的命,还给他介绍了莫如风,让他认定莫如风,然后在紧要关头跑来告诉我,想要救你,只能把莫如风送出去。你跟我说张威是个阳痿,所以做不了什么,还跟我说,昨晚梦到爸妈了,他们哭着抱着你说要你好好活着,要我好好护着。”

    “还有,我当初把莫家那栋别墅赎了回来,又把小时候照顾莫如风的阿姨请进去,钥匙给了阿姨,我没再过问过一句,可那天我偶然问起,她却说莫如风一次也没回来过。”

    季然摸着自己的手指,“你是不是觉得我这颗心又懦弱又无耻,所以可以随便玩弄肆意横行?”

    “不……哥……”

    “季灵,如今我不追究,是我看在爸妈的面子上,就算你不是我们家的人,但他们全心全意呵护着你长大,是不愿意看到你受苦,但是季灵,我不是你手里手里掐着玩的一颗石子儿,你想扔哪里就扔哪里。”

    季灵从病床上跌了下来,季然不看她,也不扶她,甚至连多余的情绪也没有。

    他只是没有表情地说:“你记着,莫如风他不管欠谁,也终究欠不到你的头上。我可以恨他,但你没理由,所以,给我看好了你的身份认清了你的地位,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你但凡再敢插手一次,我就叫你在这北京城里待不下去。”

    季然转身离去的脚步像阎王为亡灵敲响的警告声,季灵看着哥哥毫无留恋地离去,眼里的泪流了一脸,咬破了自己口腔内壁,把手掌掐出了血。

    外边的阳光厚,季然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看着远处的晨光,为季灵那些话感到可笑。

    看成了季言,所以害怕地将她推了下去?

    她太不了解莫如风了,所以才能编造出这种不入流的谎话来。

    莫如风如果能再见到一次季言,只会紧紧抱着那个幻影,然后涕泗横流地哭喊。

    问季言,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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