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闹够了吗-《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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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小姐,抱歉,我只专注听您讲话,失手了。”沈桢抓起茶几上的纸盒,蹲下清理地板。

    万喜喜踩住那滩咖啡渍,高跟鞋溅起一滴,溅在沈桢额头,“你成心的。”

    “你到底干什么。”陈渊语气冷冽,制止她。

    随即绕过办公桌,拽起沈桢,“叫保洁收拾,你出去。”

    胸腔郁结了一口气,沈桢越过他,直面万喜喜,“我从未应聘过晟和,是市场部经理找原来的公司要了我,我没背景,上司安排在哪,我只能在哪。你指责我赖着,那晟和凭什么调动我?另外,辞不辞职是我的权力,晟和不姓万。”

    “你傍上陈崇州,脾气养得倒骄横——”万喜喜用力拉她,陈渊扼住她,一推,“你闹够了吗?”

    万喜喜愣了一秒,眼眶迅速泛红。

    陈渊双手扣在腰侧,平复着情绪,“你下去。”

    沈桢离开后,他提醒她,“我们之间,你该明白分寸。否则剩下的戏,可演可不演了。”

    万喜喜胸口急剧隆起,“你认为我找茬?一个训练有素的助理,打碎杯子的低级错误,会犯吗?”

    “那你想怎样,再打她一巴掌?”陈渊一阵燥得慌,扯了领带,丢在沙发上,“你忘了老二如何还你一巴掌了。”

    那巴掌,是万喜喜平生挨得第一下。

    何佩瑜如今风光无限,陈崇州也算得上“子凭母贵”的典范,无人敢提及他不堪的出身。

    在上流圈,不是嫡系,却胜过所有嫡系的风头。

    饶是打了她,再委屈,出于顾忌陈崇州的前景和势力,万宥良没翻这笔旧账。

    陈家的两房,俨然暗流涌动,哪房是最终赢家,外界一头雾水,完全琢磨不透。

    万喜喜站在他面前,“陈渊,就算我们断,你也不能跟她。”

    他眯眼,一贯深沉儒雅的面孔,渗出一丝寒意,“你是不是过分了。”

    “我万喜喜败在没家世的女人手上,你要我沦为笑柄吗?”

    陈渊拿起外套,“家世从来不是衡量爱情的筹码。”

    他走出办公室,万喜喜在后面追,“陈渊!”

    路过员工大厅,她拦在前面,众目睽睽下,用纸巾擦拭他左脸的口红印,“下属偷偷笑话你呢。”

    陈渊凝视她许久,似乎要看破她的意图,万喜喜表现得极为自然,无懈可击。

    他拂开她手,一言不发离去。

    万喜喜盯着他背影,眼里浮出诡计。

    医院里,陈崇州靠着窗户抽烟,尽头的手术室,红灯亮了四个小时。

    廖坤从超市回门诊部,顺便上楼,“你下午不接诊?”

    他掸烟灰,“夜班。”

    廖坤一瞟,“老乔亲自做?你面子挺大啊,他在业内一刀难求,只给官太太和富太太主刀。”

    陈崇州揉眉骨,纾解压力,“比预计时间超一半了。”

    “正常。”廖坤宽慰他,“开刀的大手术,谁能卡点儿弄完啊。”

    又掏出面包,“先垫胃口。”

    他没要,兀自吸烟。

    吸完这根,兜里的手机响了,来显是沈桢。

    陈崇州听出她哭腔,不禁拧眉,“出什么事了。”

    “没事...”沈桢控制住哽咽,尽量和平常没两样,“你晚上接我吗。”

    “可能没空。”

    “你加班?”

    他嘶哑应声,“急诊科值班。”

    “那我去看你?”

    陈崇州望向手术室,自从倪影住院,科室风言风语四起,逐渐蔓延到全院,连廖坤旁观他对前女友这么上心,都怀疑旧情复燃。

    根本解释不清。

    “不用折腾,明天我接你。”

    他挂断,继续抽。

    廖坤咂舌,“能瞒住吗?万一她突袭查岗,误会可深了,不如你坦白。”

    “坦白不了。”他右手搭在窗口,散烟雾,“沈桢计较这个。”

    “女人都计较,”廖坤一锤定音,“你再隐瞒,更计较了。”

    “我没法不管她。”陈崇州低沉开口,“心里堵。”

    廖坤问,“和感情有关吗?”

    他垂眸,摇头,“谈不上。”

    手术室的指示灯熄灭,陈崇州指腹掐了烟,紧接着迎过去。

    乔藤摘下口罩,“癌细胞少量扩散,手术不很顺利。”

    陈崇州稳了稳神,“妇科我不在行,你只说有生命危险么。”

    “取决于二次手术,成功率三七开,我联系肝胆科的陶斌教授,他要是能做,概率可以提升到五五开。”

    廖坤震惊,“转移肝脾了?这属于晚期浸润啊。”

    乔藤指挥助手将切割的部位送病理科化验,“目前中期,她有17年的烟酒史,所以先转移了肝脾。她一直断断续续出血,没检查过吗?”

    陈崇州紧闭双眼,一股很强烈的窒息感,他倚墙不语。

    ***

    周六傍晚,陈渊抵达酒楼,万喜喜去后台补妆,他系着西服扣,往宴厅走。

    电梯内,他问随行的部下,“准备公关声明了吗?”

    部下回答,“准备好了,按您的指示,明早公开。”

    安桥是陈政的棋子,虽然被策反,但解除婚约涉及两所集团,两个家族,陈渊不得不避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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