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江鹊终于松了一口气,抬起脚步走向洋楼。 容叔看了她一眼,“警|察在客厅等了,你去吧。” “谢谢容叔。” 梁子硕正要走回车上,结果一拐角,看到一抹身影正坐在庭院一树下的石桌旁喝茶。 刚才都没看到这里有人。 梁子硕又看了一眼,身上泛起冷汗。 竟然是沈清徽。 距离实在不算远,梁子硕脑海里第一反应:他在这多久了?刚才那些话……听进去多少? 人在不远处,不打招呼是不行的。 他端坐在一处庇荫下,茶杯热气袅袅,山上的夏天凉爽,举手投足随意却斯文。 恰好这时候,沈清徽端着茶杯往这看了一眼。 那眼神明明只是平静地一扫,却突兀让人心口发颤。 关于沈清徽的消息不少,梁子硕也听说了一些,沈老爷长子早逝,留下两个儿子,但至现在耄耋之年也没有放权,也侧面说明对这两个儿子不信任。 沈老爷对沈明懿宠爱有加,自然有外人以为沈明懿才是未来的掌权者,就算他不学无术,但身上有个“沈”姓,又是沈老爷的独孙,跟他总不会错。 也据传,沈清徽虽鲜少插手沈家公司的事情,但他手里位置也足够让沈家翻了天。 只是这豪门的消息,半真半假,都是旁人传来的。 外人,参不透,还是放尊敬些为好。 梁子硕头上的薄汗更冷,硬着头皮打招呼,“沈先生。” 沈清徽只点了点头。 梁子硕想去寒暄几句,结果才刚抬腿走过去,沈清徽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接听,梁子硕干咳,然后佯装看风景。 “在我这,犯错没有第二次,如果有第二次,我只能让他跟那些破事一起消失,”沈清徽执起茶壶倒了杯水,茶水声清脆,他声音温和却带着寒意,“既往不咎不是我的风格,在我这,说错话,做错事,要付出代价,不是么?” 偏偏这时一阵风吹来。 梁子硕汗毛倒立,他余光悄悄看了一眼,这话不是跟自己说的。 可是却让他有种诡异的错觉,这话,像意有所指,可梁子硕转瞬又想,怎么可能。 肯定是自己多虑了。 沈清徽挂了电话,客气一笑,“见笑了。” “没事没事,我是过来送个朋友。” “是吗?”沈清徽倒了一杯茶,“要不要尝尝?” 梁子硕受宠若惊,赶忙在旁边坐下,品了一口,装模作样奉承,“这茶,看着茶水清透,一看就是好茶。” “茶倒是不贵,友人送的,贵的是这杯子。”沈清徽轻描淡写一句。 梁子硕又端详,就是一玉瓷色的直口杯,花纹都没有,看起来平平无奇。 梁子硕干笑,插不上话。 沈清徽似闲来无事,他又倒了杯茶,慢悠悠说。 “这杯子,是我在欧洲旅游时淘来的,别看它普通,材质却是上好的,有人说这杯子也就是个地摊货,其实我拍来时有六位数。” 梁子硕心下一震,拿杯子的手稳了稳。 沈清徽又说,“我倒是想起一句话。” “您说。”梁子硕鼻尖冒了点汗。 “不悔自家无见识,却将丑语抵他人,”沈清徽笑了笑,如清风朗月,“不打扰你去工作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