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选新郎-《无限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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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不自觉地退后半步,下一秒,苏亦就看到三少爷手背上青筋凸显,明显是动怒了,声音比之前都更冷峻,每一个字都透着寒意:

    “还能选什么,这一排男人里,哪个是你老公?”

    …什…?!

    苏亦紧缩了一下手指,这句话里的每个字都像冰渣子似的滚过耳膜,组合起来的意思更是让他惊悚,脑海里嗡嗡地响,这回光屏跟着跳出介绍:

    [豪门白家的婚礼习俗,从一排面具男中挑选出自己的丈夫,以检验新娘的真心]

    苏亦立马涌现出不好的预感,他感觉到周围的视线灼热得要在他身上烫出一个洞,他咬着唇,小声地问:

    “如果、如果选错了会怎么样?”

    教堂里,突然诡异的安静。

    一整排的男人都不说话。

    忽然——

    “bingo~”

    伴随一声响指,轻快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苏亦蓦地感觉一凉,有一只手搭上了他光裸的肩背。

    对方戴着皮手套,鬼魅似的从黑暗里冒出来,声音很轻佻,轻描淡写地就说出可怕的后果:

    “那你就要多一个老公了喔~”

    苏亦侧过脸去看,一下子跟这人对视了正着——

    眼前是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剪裁得体的黑西装衬出他的宽肩窄腰,黑色的皮手套紧紧包裹着十指,显露出不同于常人的修长与灵活,脸上戴着一副小丑面具,正诡异地笑眯眯。

    他一手揽着苏亦的裸肩,一边故作绅士地俯下身,声音温柔似水:

    “所以亲爱的,你要选谁呢?”

    苏亦僵硬着身体,正不知如何应对,光屏咻地从这张笑脸旁弹出:

    [神秘魔术师,你的露水情人]

    [你们曾在法国有一段浪漫的邂逅,他向你真情告白,但你很快就厌弃他是个穷卖艺的,不仅将他抛弃,还狠狠羞辱了他的表演艺术]

    [如今,他成为了世界著名魔术师,出场费高达数千万,此次,他特意推迟了筹备良久的表演秀,专程来参加你的婚礼。]

    “……”

    这一个个都是专程来看他笑话了。

    苏亦心里紧了一下,他微妙地觉察到自己这个新娘的处境有些不妙,在惊悚向剧情里成为了一个感情纠葛很多的人物,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之前光屏也说了,惊悚剧本杀里步步杀机。

    苏亦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教堂里这一排高大的西装男人,他们散发出无可忽视的强大气场,每一个看着…都像嫌疑人。

    呲啦——

    魔术师转身从角落里拖来一把黑色的椅子,哥特式铁艺的椅子腿又细又尖,刮擦过大理石地面,发出极其刺耳的声音。

    他随意地往空地上一摆,椅背朝前,长腿一跨,反坐着椅子,一手随意地搭在椅背上,另一手支起腮帮,笑眯眯地看向苏亦:

    “怎么不说话?都要结婚了,不会连自己老公都选不出来吧?”

    光屏:【倒计时提醒,请玩家苏亦在三分钟内做出选择】

    【一旦选错,玩家将被迫拥有两位丈夫,婚后生活将变得扑朔迷离,腰部将不可避免地经常性疲劳,请玩家慎重选择】

    安静在昏暗的教堂里蔓延,时钟滴答滴答地流逝。

    “他…不在。”

    乌溜溜的眼睛在这一排男人中转了转,苏亦想出一个稳妥回答,他沉了沉气,大声一点说:

    “我…未婚夫,不在这里。”

    三少爷立刻皱眉:“你是想谁都不选?”

    魔术师一身没正经地反坐椅子,啧啧地发出惋惜:

    “可怜的新娘,我劝你还是要选一个喔。”

    他戴着那张滑稽可笑的小丑面具,歪着头,做了个拇指向下的手势:

    “知道吗?就在这座教堂里,你那位残疾丈夫已经娶了两任新娘。”

    苏亦一愣。

    他几乎是立刻就品味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这句话乍一听像在说白家大少爷有两任妻子,但正常人表述这类意思时会直接说他有前妻、或者说他之前有过两个老婆,而不会说,他在教堂娶了两任新娘。

    除非……

    苏亦张了张口:“那之前的新娘…?”

    魔术师趴在椅背上,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盯着苏亦,他咧嘴一笑:

    “死了,在婚礼上死的。”

    铛——!

    教堂的钟突然敲响第十四下,恢弘悠长的钟声震慑人心,在空旷的教堂里久久回荡。

    “第一任新娘死在了教堂地下的密室,躺在石床上,被人一刀刺穿心脏,尸体旁留下了一张扑克牌。”

    魔术师抬起左手,朝苏亦展示他手心里空无一物,忽然手腕一转,中指和食指之间凭空便夹出了一张黑桃三:

    “黑桃在扑克里有死亡的隐喻。比较奇怪的是这个数字三,当时人们都猜不出其中的意思。

    “这张牌躺在染血的婚纱上,背面朝上,上面还用血写了一行字……”

    苏亦看到魔术师伸出食指,黑色的皮手套触摸着那张牌的背面,他的食指轻轻往下抚摸,指腹所到之处就像魔法般变出了一行血字英文:

    i''mback

    我回来了。

    风息穿过教堂,昏暗的角落阴嗖嗖,苏亦裸着背颤抖了一下,感觉有一丝凉。

    “两年后,白家大少爷与第二任新娘举办婚礼,依旧是在这座教堂。

    魔术师的手抚过扑克牌的背面,那一行血字跟着他的指尖消失,他用低哑的声音继续说道:

    “婚礼宣誓时,突然停电,教堂里所有的灯都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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