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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呼声通过这根木管变得巨大，声音扩散到周围数条街道，家家户户都听得到。

    一个衣衫褴褛，衣袖与裤腿破破烂烂的男子，怀抱着早已没了扣子的前襟，颤颤微微地走出门。

    他走到板车前，饥肠辘辘的肠胃早已强化了嗅觉，让他轻松地闻到了桶中的粥香味儿。

    “真的，免费吗？”男人声音虚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过气去。

    “是的，免费，先给你盛一碗。”

    小齐拿起长柄勺在木桶上敲了两下，掀开盖子，桶中热气蒸腾而出，香味四溢，闻得男人咽了下口水。

    小齐从里面盛出一碗粥，递给男人。

    也不顾烫嘴，男人狼吞虎咽地一口气将粥喝到肚子里，转瞬又问：

    “还能再来两碗吗？”

    同伴小李摇摇头：“一个人只能喝一碗，你喝多了，别人还怎么喝？”

    “不是的，我家中还有老婆孩子，不是自己喝。”男人摇头说道。

    喝了一碗粥，他的精气神肉眼可见地回起来了。

    “叫他们自己来喝，我们男女、大人小孩照发不误。”小李还是摇头。

    男人嗫嚅两下，哀叹一声：

    “都怪我没本事，我家就只有这一件衣服了……”

    “这……”小齐犹豫了一下，看向同伴小李。

    小李摇了摇头：“你可以把衣服还给你妻子再换给孩子，叫他们轮流来领，我们会在这条街停留很久，不会走远。”

    实际上小李是对这些乞丐一样的家伙不感冒的，也知道这次不是来行善的。

    他比小齐知道的多得多。

    反正这些人都要死，吃了迷魂药被炼成傀儡或者饿死，又有什么大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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