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姓鲁的呢?”梁渠对鲁少会没有丝毫敬意,胸中更是腾起怒火,“还有向师兄,你们没找吗?向师兄总该帮忙吧?” “那姓鲁的都没拿正眼瞧我们一下。”李立波咬咬牙,“他转身就走!向师兄也不知道在哪,从中午开始一直到现在,武馆就剩我们学徒。” 梁渠不敢置信,今天怎会如此之巧? “本来我先锤晕了一个,加上陈哥,两个对三个,输面也不大,但后来又有三个人过来帮他们,我们就打输了。” 陈杰昌听到此话冷哼一声,他很不服,自己本可以重伤薛丁义,谁料对方居然还有帮手,最后只在薛丁义脖子上掐出几道血痕。 “现在他们要我们凑十两银子出来,不然以后每天找我们‘切磋’,嗤~” 陈杰昌自嘲一笑,他不后悔,只是遗憾,遗憾后面三人来得太快,让他没机会掐死薛丁义。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他叹口气:“我们两个商量过,架是因为我们打的,所以多出来的四两我们补。” 李立波点点头,他们都有点愧疚,觉得是自己非要上去打架,害得一个人变成三两多,梁渠家情况本来就不好,自然要把多出的缺口补上。 花坛角落一片寂静。 没了人声,花坛里的蟋蟀又觉得安全,断断续续鸣叫起来,声音并不清亮,反而显得很老迈。 如今已是初冬,不到半月就要仲冬,蟋蟀已经叫不动了——它快死了,或许就冻死在某个温度骤减的夜晚。 演武场上,交流锻炼的众人时常将目光望下那个从不曾关注过的花坛角落。 有戏谑,有冷漠,有人觉得有趣。 锦衣华服的赵三公子望着花坛,又望向另一个角落,那是挑事的卢廷材与薛丁义等人。 那几人同样沉默。 事情闹成这样,他们就能讨到好处吗? 不可能的。 赵学元心知肚明,他们会被惩罚,更严厉的惩罚。 以往这群人能收到保护费,仗的是被欺负的人不敢吭声,且有武师在时,基本都在武馆外动手。 底层人自卑惯了,生来惧怕高低位的人,被卢廷材的话术一骗,更不觉得高高在上的武师会帮助他们。 大部分人吃了亏,都不会想着去报官罢? 仗着骗打套路,卢廷材几人无往不利,没想到如今却碰到两个硬茬,对一个老学员主动下狠手,上来就是一砖头。 就是不知道,这同乡的最后一个学徒,骨头是硬是软。 赵学元很好奇。 此时的卢廷材等人知道自己犯下大错,可年轻人血气上涌,哪管得上那么多。 事情基本是瞒不住的,现在他们破罐子破摔,要了一个更狠的价,像是穷途末路的眼红赌徒,比任何时刻都危险。 区别是李立波和陈杰昌还被埋在鼓里。 没去提醒,大家都在看好戏。 黄土夯实的演武场被油灯照得一片橙黄。 梁渠起身,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板壁上,微微闪动。 李立波与陈杰昌忍不住抬头,看见梁渠伸手递出一个油纸包。 “拿着。” “这是......” “拿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