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大顺律法不讲人权,没有电灯的时代,真要碰上凶人,点个蜡烛的功夫早被人砍成了八半,所以完全不禁止杀人。 就算小偷被制住,主人家多半也不会去报官,按着头就让下人打死,杀鸡儆猴。 灾民的到来只是一个开始,整个平阳县的犯罪率都在直线上升。 可惜梁渠什么都做不了。 别说他不是县令,就算是,也没有治理地方的能力。 凭空变不出粮来。 “家里得养条狗,黑齿的崽子就不错。” 家里值钱的东西不少,柜子里的几件衣服都价值不菲。 平时家里就小马夫在家看着,十三岁喂喂马是够,遇到事那是顶不住的。 正好三月初杨师家里的黑齿发了情,上次去看,几条母犬肚子鼓鼓的。 算一算日子,五月初就能生崽子,到时候他去挑一头壮崽子回来 清晨。 院中水池搅起一阵水波涟漪。 肥鲶鱼顶着一蓬浮萍冒出头,一对大眼睛咕溜溜地转。 “阿肥?” 梁渠放下伏波,擦一擦晨练出的汗,好奇肥鲶鱼一大早来找他做什么。 肥鲶鱼甩甩须子,扬起脑袋,在水池边吐出半截墨蓝色的断刀。 “又找到什么好东西了?” 肥鲶鱼晃晃头,在水里吐了一连串泡泡。 “哦?你蛤蟆大哥给的?” 自从发现那条来去自如的暗流甬道,又拜蛤蟆为大哥,肥鲶鱼隔三差五就过去串门。 昨晚肥鲶鱼在蛤蟆收藏的一艘大宝船里晃了晃,意外发现一小截断刀。 泡在水里那么久,刀身没有丝毫锈蚀迹象,很是不凡。 蛤蟆又对没有美感的断刀不感兴趣,肥鲶鱼就顺嘴带了回来。 梁渠走到水池边,拿起半截残刀刀头。 “好重的刀!” 残刀手掌宽,半指厚,只有半尺长,说是残刀,不如说是刀片,可重量少说有三十斤。 断口位置异常整齐,像被人削断的木杆,只余下这一小截刀头。 用指腹轻轻按压,皮肤上迅速裂开一道小口,隐约要出血。 非常锋利。 梁渠将断刀刀头对准阳光,晨光照射下,刀身泛着墨蓝色的光,隐隐能在刀身中看到白色小点,再低头看墙壁上反射出的光影,如蔚蓝色的水波。 “水沉金!?” 梁渠眸光闪动。 水沉金,与黄金等值! 碰上有需求的,比黄金更贵! 眼下这三十斤的断刀中不知含有多少水沉金,可保守估计含量在七成以上。 若是能再提炼,少说二百两黄金,两千两白银! 巴掌大的刀片价值两千两白银。 捏妈妈的,哪家将军用的刀,那么贵? 梁渠只觉得这东西烫手,匆匆跑到屋里用黑布包裹住,又找个木匣装好。 “干得不错阿肥!” 梁渠跨过庭院不忘夸赞一句肥鲶鱼,随即骑上赤山赶往平阳县。 陆宅内,陆刚正在训斥新来的学徒。 梁渠看了一眼,是没见过的新面孔,年纪不大,身形很瘦。 见到师弟过来,陆刚挥挥手,新学徒如蒙大赦。 “新招的学徒,叫黎渊,天赋很好,头一次用锤子就使得不错,但是毛毛躁躁。” 陆刚解释一句。 梁渠点点头,陆师兄话不多,多半是恨铁不成钢。 “梁师弟如此匆忙,可是有要紧事?” 梁渠晃了晃手里的木匣子。 陆刚了然,默契地带师弟来到静室,关上房门,门外喧嚣如潮水般被推隔于外。 “师兄看看这个。” 梁渠上前一步,打开放在桌案上的木匣。 半截刀尖躺在黑布中,泛着墨蓝色的光。 陆刚拿住这小半截残片,一样对着阳光观摩。 “好一块水沉金!小师弟哪弄来的?” “水里找到的。” 又是水里! 陆刚咂舌,他怎么觉得水里的好东西都被自家师弟拿走了? 在平阳县生活那么多年,陆刚没见谁靠下水捞东西发财的,偏偏梁渠一件接一件的往回捞。 “师兄你看看,这东西还值不值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