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为了表达出对徐府的看重,朱英亲自到达徐府。 前有宦官传旨,徐府自然知道,为迎接太孙殿下的到来,徐府上上下下全部都来迎接了。 “拜见太孙殿下。” 两百多号人齐刷刷的跪地叩拜。 哪怕是徐辉祖身为国公,可免叩拜之礼,也同样双膝下跪。 徐辉祖显然很怕太孙殿下对他有所忌惮。 徐家应该是皇权的保卫者,而不是敌人。 “魏国公何须如此,赶紧起来罢。” 朱英见此面露惊讶之色,几步上前连忙把徐辉祖扶起来。 不得不说徐辉祖身高八尺五寸,站起来极为魁梧,在朱英的面前,比之还要高大半个头。 八尺五寸换算到后世,几乎就是一米九了。 朱英的身高则是在一米七八,跟一米九比起来还是比较明星。 这也就罢了,偏偏徐辉祖面馆如玉,换句话说就是有点小白脸的感觉。 徐达本身就自小练武,徐辉祖自然自小也跟着父亲练武。 所以一米九的徐辉祖不仅身材没有单薄感,还显得有些壮硕。 这要是放在后世,不知道多少小姑娘要为之疯狂。 “免礼。” “进屋里聊吧。” 众人起身低头,朱英在徐辉祖躬身引领下去到书房。 看着徐辉祖唯唯诺诺的模样,朱英笑着说道:“不必这么紧张,论起来,你可是我大舅哥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见外,不要站着了,咱们坐下来聊。” “谢殿下。” 听着这话,徐辉祖也只敢半边屁股落在椅子上。 他感觉自己面对太孙的时候,比之陛下还要紧张许多。 以前没这样的感觉,最近两年发现太孙殿下的威严越发浓厚了。 哪怕是他几乎没见过,更很少听说太孙发怒。 大多数时候见到的太孙,都是面带微笑,神情平静自然,显得有几分亲近的意味。 可越是这样,包括徐辉祖在内的许多官员,就越是害怕。 朱英略微沉吟,看徐辉祖这个样子,也就只能是自己先开口了。 当下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妙锦也时常跟我聊起过徐府现在的情况。” “徐家是中上王之后,为我大明立下了数之不清的汗马功劳,我大明自然不会在任何时候亏待徐家,当是一荣俱荣。” 说到这里朱英微微一顿,再继续道:“我听说最近,有不少军中将领前来徐府,迫切想要表达从军立功的事情。” 徐辉祖心头一颤,知道关键点来了。 徐府是最为顶级的勋贵门府,而中山王府的俸禄,向来是整个大明最高,也意味着最为得宠。 只有徐辉祖心里清楚,锦衣卫对徐府的盯梢,也是最多的。 哪怕是现在依然不少。 心中思量一番,徐辉祖坦言回道:“殿下,是有许多曾经老辈的将领来找过臣。” “如今军队中的变化很大,尤其是新兵跟老兵的矛盾越发突出,这让很多人有些不适应现在的变化。” “他们想要通过这次去吐蕃立功,从新来稳定自己的权力。” “因此便就把主意打到了臣这里。” “臣心里很明白,现在的军队陋习太多,许多武官仗着统兵为所欲为,这些害群之马,必然是在消失在改革的潮流之下。” “许多曾经父亲的旧部,他们跟下面的将领们息息相关,有着许多藕断丝连的联系,一层层反馈上来,最后是求到了臣这里。” “但请殿下放心,臣定然不会插手其中,如果他们自身不作出改变,又如何再在军中待下去。” 朱英闻言,笑着回道:“我就知道大舅哥不会让我失望。” “我一直致力于改革军队,培养出真正可以保家卫国的士兵来,而不是胡作非为,令百姓害怕,厌恶,如同盗匪一般。” “我曾经在想一个问题,什么叫做正义之师,后来,我就想明白了。” “保卫国家,保卫家园,不拿百姓钱粮,真正的为国而战,有着忠诚信仰的军队,那才叫做正义之师。” “也只有这样的军队,才能是得到百姓们的认可,自愿加入其中。” “曾经,抓壮丁,服兵役,让所有的百姓都恐惧发抖,心中厌弃。” “可看现在,我大明每逢招兵之际,再也不用担心兵源,军队里的主流,再不是那些罪恶滔天的恶贼,也不是欺行霸市的强盗,而是各个家庭里的良家子。” “忠于大明,爱戴百姓,人们不再是害怕,恐惧,会为他们在外的流血流汗,夺取胜利而欢欣鼓舞,他们的父母,也会因为自家儿子当兵感到的是骄傲自豪。” “你说如此有坚定信仰的军队,如何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朱英的语气,有着很强的感染力,这是他前世自带的,也是在这个时代吃饭的本事。 徐辉祖的脸上,都流露于非常明显的激动,显然已经被带入到这等气氛之中。 回过神来,徐辉祖立即起身躬身作揖:“臣惭愧,直到今日方时,这才明白殿下鸿鹄大志,远不是臣能够相提并论,臣....” 朱英摆摆手,打断了徐辉祖的拍马屁行为。 这家伙还是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真要拍起马屁了,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以前朱英还感觉不错,只是这马屁拍多了,马也疼啊。 “坐吧,我说这些,也不是否定曾经老将们为大明立下的功勋,若没有他们,自然不会有现在的大明。” “但人要朝前看,谁都希望未来的大明,越来越好是吧,改革也好,变法也好,这都是不可阻挡的洪流,谁妄图想要以此拦截,必定会被冲得粉身碎骨。” “只要不是违背国家安全,利益,无视军规,律法,欺压百姓,那么都是可行的,自也不用担心自身。” 这话相当于是给徐辉祖一个承诺。 朱英不会刻意针对老一辈的将领,但是他要知趣,守法。 不要因为自己曾经立下的功劳就无法无天,肆意妄为。 话到了这里,徐辉祖也明白了朱英的意思了。 也算是可以给曾经父亲的旧部一个交代。 不管怎么说,人情关系在那里,不是说割断就能割断的。 “谢殿下。”徐辉祖拱手道谢,他心里也知道,太孙能够说这么多,自然是看在小妹的面子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