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别管是找到了多好的夫家,自古送女出嫁都是不能高高兴兴的。 哭一场,象征着对娘家的眷念,象征着对未来生活的迷茫。 孙凤云在四人抬的喜轿中好好地痛哭了一场以后,便由几个堂兄开路,引着喜轿朝城门之外而去。 早在喜轿出门之前,便有四个人先将嫁妆箱子送去九龙镇吴家。 虽说不比其他高门女子的嫁妆丰厚,但孙凤云知道,这已经是她家能拿出来的所有的体面了。 爹爹在白鹿书院讲学,赚的其实并不算多。 但为了这个独女不被婆家笑话,孙博渊和老妻几乎是把家里所有能拿出来的值钱的东西尽数陪嫁了过去。 加上门下学生送来的一些礼品,这嫁妆也算是不那么寒酸。 一想到日后就不能时时与父母相见,出了城门之后,孙凤云便忍不住又默默垂起泪来。 略略掀开盖头,用丝帕擦了擦泪,再放下手的时候,她突然摸到了一把小小的木梳。 手掌那么大,极粗糙的一个,但木头的材质摸上去似乎不错,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 听爹爹说,这是他学堂里一个小不点学生送的贺礼。 既是贺礼就是心意,孙凤云家教很好,不是什么捧高踩低的人,便也将这把梳子仔仔细细的收进了袖口里面。 出城不久之后,天色慢慢的亮起来。 怕女儿在路上饿了,孙博渊还提前装了一小盒子点心在轿子上。 打开点心盒子,里面除了几块精美的点心之外,还装了一张叠好的信笺。 孙凤云愣了愣,随即将信笺打开。 入目是爹爹方正的字体,嘱咐她吃点心归吃点心,但千万不要弄花了口脂,以免到了九龙镇会被婆家人笑话。 一想到自来古板守旧的爹爹写下这一行字时候的样子,孙凤云就忍不住抿了抿唇。 她将信笺重新折好和梳子放在了一起,然后才听从爹爹的吩咐,小口小口的吃起了点心。 …… 从东旗镇到九龙镇有两百三十多里地左右的距离,行程大约十又四个多时辰。 轿夫们中间会停下来休息两次,大约次日辰时便能抵达九龙镇。 轿夫们都是东旗镇上的人,有一些与孙凤云也相熟。 中途休息的时候,一个轿夫掀开轿帘递了个水袋过来:“凤云,喝口水。” 此人叫鲁威,过去曾做过孙凤云家的邻居,年岁与她相当。 “可不敢这么叫新娘子了,哈哈哈。” 周围几个轿夫跟着起哄。 都是东旗镇上的人,大家都知道,过去孙家和鲁家曾经有过想给子女议亲的念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