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六章我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盛唐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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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大急道:“段将军,秦王殿下有令,让尔等接受本官指挥,尔等听令,如若不从,以抗命处之!”
说到这里,众秦王府护军将士不再迟疑,他们哆嗦着手脚,缓缓逼向陈应。
陈应一看虚张声势无效,伸手右手打了一个手势。
身边的周青会意,趁着众人不注意,将手中的手擂弹点燃引信。
陈应看着周青点燃手擂弹,一边吼道:“这是你们自找的,对于尔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本大将军只好请出雷神,将尔等打入万劫不复之地狱,灰飞烟灭休怪某家无情!”
说到这里,陈应仿佛如同抽风一般,跳起来后世的霹雳舞。
嘴里也念念有词:“Ifyoualsoexistinthisorld,thenthisorld,regardlessofhat,hasteismeaningful.Butifyounot,regardlessofthisorldhashoell,heinmyeyeisalsoonlyailderness.ButIlikelyamafoxsoulildghost!”
就在这个时候,别说众护军将士,就连房玄龄也不知道陈应搞什么鬼。
众人就这么一迟疑的功夫,陈应快速念完了他的咒语,陈应的眼睛一瞪,声音陡然抬高八度大吼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炸!”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一团橘红色的火球在秦王府护军中间腾空而起。就连陈应也没有想到,手擂弹第一次实战居然是在太极宫南衙打响,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响起,秦王府护军阵中顿时人仰马翻,鬼哭狼嚎,一时间也不知道多少人被手擂弹的冲击波淹没,多少人被弹片扫倒,又有多少人被这巨大的响声吓得尿了裤子,不过,这一刻所有的秦王府护军,扑通,扑通全部跪在陈应面前。
以前,他们就听过关于陈应的种种传说,说什么陈应会发术,会让抽掉人的魂魄,让人不能动弹,他们听着只是感觉荒谬,大部分人都不当真。可是现在他们相信了传说,陈应居然连雷神都可以请得动。
陈应望着噼里啪啦的扔掉兵刃的声音,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
太极宫甘露殿内,李世民到底没有一刀砍了李渊,而是向李渊咆哮道:“阿爹,自武德元年以来,儿臣对外,南征北讨,定陇西、平山东、克洛阳,为我大唐国朝定鼎,终日奔波劳碌;对内百般退让,数让储君之位,谦恭待人,礼贤下士,为了朝廷大局,社稷稳定,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可是儿臣换回了什么?换回的,是东宫齐府,党羽爪牙步步紧逼,层层围堵,必欲致我于死地而后快。如今儿臣,已被逼上绝路,再退半步,儿臣一家老小,即将死无葬身之地……”
不等李世民说完,李渊打断他道:“说得好听,你南征北讨胜过几回?攻打薛举,浅水塬大败,若是不是让刘文静替你扛下来所有的罪责,你有几颗脑袋够砍?你对起得那些数万无辜的亡魂吗?你睡觉睡得踏实吗?还百般忍让,别把朕当老糊涂,朕还没有糊涂,杨文干为什么会反?还不是因为他贪污三千套甲胄私售,被你抓到了把柄,不得不反?刘十善为什么会反?你难道真以为鱼彦章是吃白饭的吗?朕什么都知道,如果你不是朕的儿子,你就算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李世民咆哮道:“就算儿臣如此,那也是被逼的!”
“被逼着构陷太子阴谋毒杀你?”李渊原本不相信的东西,此刻他全部相信了,可是,为时已晚!李渊此时只好发泄着痛快,继续喝骂道:“十五万精锐大军交给你,八大总管相随,对付区区三万残兵败的王世充,居然功亏一篑,如果不是屈突通大将军扛下这个罪责,陈应让出这个功劳,定洛阳你有功劳?”
李世民愤愤道:“儿臣就算没有功劳,也应该有苦劳,比起三胡,儿臣哪一点不比他强?天策府,众多文臣武将,追随儿臣,招讨四方,为我大唐基业,呕心沥血,披肝沥胆,屡建功勋,仅仅因为他们追随的不是太子,不是齐王,便有功不赏,无过重罚。”
李渊摇摇头道:“你现在手里拿着刀子,随你怎么说!”
李世民反驳道:“在父皇心中,应当清楚,以天策诸臣开创社稷之功,至今官不上四品,爵不过郡公,公道何存?公平何在?儿臣不孝,今日冒万死,危及圣躬,冒天下之大不韪,发动兵谏,为的不是儿臣个人的成败荣辱,为的是大唐社稷兴替,为的是天策府众臣的妻子妇孺,为的是天下苍生的福祉!”
李渊冷笑道:“你到底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说到底,你还是对朕,立建成为太子,心存不满,对朕罔顾你的功勋战绩,腹有怨言。所以你今天就带着兵,直闯宫禁,斩杀朕的卫士,血溅甘露殿,就是为了向朕表示你的怨愤,就是为你手下那些狐朋狗党,鸣不平!口口声声为了大唐社稷,天下苍生,你今晚这般暴戾行止,将朝廷礼法置于何地?将朕这个皇帝置于何地?将父子纲常置于何地?你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逆子贰臣,还有脸在朕面前,说什么社稷苍生?”
李世民毫不尴尬的道:“孟子云,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我李家蒙上天眷顾,忝有天下,何也?隋炀帝文韬武略,天下谁人能及,十数载,而王气消散,鼎器迁移,何也?为君者,若不以天下臣民为念,虽以帝王之尊,亦死无葬身之地。一个国家就是一棵大树,君为实,朝廷为冠,社稷为干,万民为根……”
李渊嘲讽的瞪着李世民道:”信口雌黄!“
李世民不以为然的继续说道:“礼法,乃圣人所定,君让臣死,臣不死为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为不孝。然则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又岂是区区一个“礼”字,所能局限的?君之视臣为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路人;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寇仇。这话也是孟子说过的。乱世之际,何论忠奸?父皇于我大唐,乃开创之主,于前隋,便是逆臣贼子,我李家一门,均是前隋叛臣,又有何忠义可言?说什么隋王无道,而失天下,天命归唐,而李氏抚有天下。这等话,骗一骗陇间的愚民愚妇尚可。若是为君之人,也这样想,得天下易,失天下,也只在呼吸之间耳!万民拥戴,我李家,才能在十八路反王中,一枝独秀,定鼎四方,老百姓若是苦唐,数年之间,将江山变色,社稷翻覆,前隋殷鉴,比比在目,还不当引以为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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