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六章我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盛唐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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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渊气的浑身哆嗦,戟指李世民,咆哮着大吼道:“住口!”

      

      李渊呼呼的喘着粗气道:“用不到你来教训朕!收起你这副假仁假义的伪善面孔。别忘了,我是你老子,我养育了你三十余年,你是个什么东西,天下还,有人比我更清楚么?你这番说辞,还是拿出去骗别人罢,别在你老父亲面前卖弄!”

      

      李世民笑笑道:“父皇这话,儿子不认同。诚然,儿子的身体发肤,都是受之父母。儿时,父皇在儿臣的教养栽培磨砺上,均废过诸多心血。可是,自武德二年以来,父皇为高居九重之君,足不出宫禁,终日所见,不过宫人宰辅、文武臣工罢了。别说对儿子,便是对天下,父皇又了解多少呢?”

      

      李渊道:“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朕这一辈子都要强,活到这个岁数,更不会让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来教训朕!你索性就一剑将你的老父亲杀了,就在这甘露殿里,登基坐龙庭,让全天下看看,你这个新皇帝有多么孝顺!”

      

      李世民指着自己,露出苦涩的微笑道:“父皇,此刻你这么想,却又怎知道,这许多日以来,儿臣也一直是这么想的。

      

      李世民举起自己的战刀,目光坚定地盯着李渊道:“儿子纵横天下十余年,一向以英雄自诩,如今,却受困长安,被自己的亲兄弟,逼得走投无路。即是英雄,便不会选择这么个窝囊死法,左右是死,儿臣宁愿,轰轰烈烈死在沙场之上,宁愿,在刀枪矢刃之间,化为肉泥,也绝不愿,坐以待毙,为诸贼所笑。”

      

      李渊冷哼一声。

      

      李世民道:“父皇不必多虑,再怎么说,你也还是儿臣的父亲,大唐的皇帝。儿子就算再不孝,也不会当真轼了您。今日我们是兵谏,并不是谋逆,天下还是大唐的天下,做皇帝的,也依然还是我们李家的人。今日这些话,只是儿子和父皇的私房话,外人面前,儿子一句都不会讲。父皇的颜面即是大唐的颜面,一个国家,一个朝廷,有些事情,终归还是要顾忌的……”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李世民脸色大变。

      

      李渊疯狂的笑道:“上天都看不过眼了!”

      

      李渊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李世民道:“你就是真的登了基,也是一个亡国之君,我大唐的基业,就要败坏在,你这逆子的手上了!”

      

      李世民顿时,目眦俱裂地挥舞着战刀,冲李渊怒吼道:“你胡说!”

      

      李渊吓得连退几步。

      

      李世民闭上眼睛,半响之后再次睁开,长出一口气道:“有些话我本来不想说,既然阿爹逼着儿子说出来,那就莫怪儿子的话,说得难听了。”

      

      李渊扭曲的弯起嘴角,狠狠地瞪着李世民。

      

      李世民毫不退缩的死死盯着李渊道:“朝政得失,首在用人,用人得失,首在赏罚,我大唐定鼎以来,那么多的功臣勋将,爵不过公侯,衔不足三品;而我李家呢,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全都封了王,就连此刻,尚在襁褓之中的娃娃,都封了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能不让功臣寒心,文武失望?”

      

      李渊冷冷的扭过头,根本不理会李世民。

      

      李世民不依不挠的道:“为人主者,用人当唯才是举,而非唯党是用,房玄龄杜如晦,都是宰相之才,儿臣也向阿爹举荐过他们,结果呢?房玄龄蜗居天策职衔数年,未得一迁,杜如晦堂堂天策司马,仅仅是因为,与阿爹身边的一个贱人的父亲,口角了几句,竟被打折一根手指,还被阿爹削去了爵位,如此用人,如此治事,岂不让天下臣民心寒?”

      

      李世民咬牙切齿的低吼一声,吓了李渊一跳。

      

      李世民道:“阿爹当年是这样的么?阿爹在太原时是这样的么?若是那时候,阿爹就如此待天下豪俊,我们李家,还能进得了长安么?自入长安以来,你整日流连于深宫妇人之间,不肯亲问民间疾苦,不肯听闻,良臣谏言;有功不赏,有过不罚,令贤臣寒心,小人庆幸,大唐社稷,危在旦夕,阿爹以儿臣为亡国之君,却不知,如今之大唐,已现亡国之兆!”

      

      李渊头晕目眩,一个踉跄软倒在地上。

      

      李世民抢上前去搀扶住李渊,目光冰冷的望着眼前的虚空。

      

      李世民冲身边的长孙无忌道:“请陛下去临湖殿,我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PS:先来一章四千八,等会还有,不过先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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